「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啊?」易曉冬靠著牆,感覺有點昏昏欲睡。今天從起床開始,他就遇上一連串不普通的事情,到現在終於要結束了,他目前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回家洗個澡,倒上床狠狠的睡一覺。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耿雁青不負責任地答。因為怕水裡還帶電,他們幾個暫時在石台上稍作休息。白蜚死後,那群骨魚無人操控,變回了枯骨沉進水底,水面上完全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當作判斷水況的基準。
  
  「雷是你招的,你為什麼不知道過多久才消?」易曉冬有點生氣。「如果水淹上石台都還沒消怎麼辦?」
  
  「不會持續那麼久的啦……大概。」
  
  「那到底要多久?我不想一直困在這種地方,就算白蜚死了,石洞群裡還有犛鯥啊!」
  
  「放心吧,牠們不會來找我們麻煩的。我們才剛擊潰了牠們的首領,犛鯥群現在肯定正忙著逃亡。剛才我們和白蜚戰鬥時,那邊的洞口外一直有幾隻犛鯥在窺探狀況,白蜚一倒下,牠們就全跑了。」
  
  易曉冬還是無法放下心來。「如果牠們全都逃出了石洞,那碧湖村不就有危險了?」
  
  「那邊有玄天道師在啊!我已經好心的幫他們處理掉最大隻的了,那群小的就交還給他們搞定吧。」耿雁青閉上眼,擺明了不想再繼續勞動。「說起來,你這混小子還真是個惹禍王,怎麼連待在有護符的房子裡也會被妖怪抓走?你乾脆去考玄試好了,領國家俸祿當個專職的誘餌如何?以後不管玄天閣要抓什麼妖怪,只要把你掛在外面就行,多省事。」
  
  「別開玩笑了,誰要幹那種事!我也不想這麼倒楣啊!」易曉冬大聲抱怨,然後突然發覺自己兩手空空,往腰上一摸,也什麼都沒摸到。「怎麼辦?剛剛一陣混戰,古鏡不知道掉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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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誓約  

 

 

解決完共同敵人後,屋裡的氣氛頓時僵了起來。

 

希隆突然想起自己和歐凡應該還在「絕交中」,剛剛是因為腎上腺素分泌而不經腦子地有話就說,現在冷靜了下來,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小心翼翼地偷瞄歐凡一眼,對方似乎沒打算搭理他,一甩斗篷走到了被他炸昏的男人身邊,抬起一隻腳輕踢男人的臉。

 

「別睡了,給我起來!我有話要問你。」

 

希隆很想跟他說這絕對不是正確的喊人起床的方法,但是有鑑於他們還在絕交中,希隆閉上了張開到一半的嘴。

 

「叫你起來你聽不懂嗎!」歐凡抬手打了個響指,男人的上方憑空冒出來一堆水朝他的臉傾瀉而下。

 

「咳咳咳!」男人轉過臉咳嗽起來。

 

「你的主人是誰?」歐凡沒打算給對方休息的時間,冷酷地問道。

 

男人掙扎地想從地上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動彈不得,而他身下的魔法陣正隱隱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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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誓約  

 

 

希隆鑽進了歐凡消失的巷子裡。很幸運地,他的眼睛捕捉到那件斗篷的一角劃過空氣,跟著它的主人轉進右方的巷弄,希隆連忙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

 

要比隱密行動,希隆覺得自己一定贏得了歐凡。他可是連在皇宮裡都有辦法躲過皇家騎士(主要是他老爸)無聲無息地行動的能手啊!

 

相較之下,歐凡的舉動跟本一點都不隱密。希隆看他走起路來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就可以想像對方製造了多明顯的聲響,而實際上沒聽到什麼聲音可能是託他得意的魔法的福。

 

一路跟著歐凡鑽來轉去,希隆發現巷弄越來越狹窄黑暗,推測他們正在遠離市集,到了離影街比較近的地方。正常人家的父母總會叮囑小孩遠離影街,畢竟那種遍布罪犯和非法勾當的地方一點都不適合小孩的身心發展,普羅托尼家也是一樣。所以當希隆意識到自己可能靠近了影街後,腳下開始有了猶豫,但是前頭的歐凡毫不猶豫地快步前進,希隆遲疑片刻後,還是決定咬著牙跟上他。

 

最後,歐凡在一條死巷子裡的一幢小屋前停下。希隆慌忙貼著牆壁在巷口轉角躲好,只伸出一顆腦袋往巷裡探。

 

他看到歐凡抬起手伸向門板,心裡忍不住感嘆:這傢伙居然懂得要敲門!

 

叩、叩,「有人在家嗎?」門板在歐凡的指節下響起規律的二聲節奏,但是第三聲卻不像先前的那麼友好──

 

砰──!

 

希隆傻傻地望著被歐凡炸飛的門板,都忘了要躲回牆邊遮掩自己跟蹤國王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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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蜚的獨眼中氤氳著憤怒的光芒。牠不能忍受自己的失態,象徵著牠的力量、牠的驕傲的犄角被斬,對牠來說是何等巨大的恥辱!
  
  牠猛地立起前足,仰首發出一聲震天撼地的咆嘯,易曉冬只覺得頭痛欲裂,連忙掩緊雙耳,小依也閉緊眼睛靠在他身邊,拿小手蓋緊了耳朵。耿雁青做出一個厭惡的神情,拿了兩張符紙塞進耳穴裡,提起精神警戒著白蜚的下一步動作,而江暮煙反正不需以手持劍,直接抬高了雙手蓋住耳朵,但臉上的神情卻較其他人輕鬆許多,畢竟她身為劍靈,聲波攻擊對她的影響不若對人類那麼強烈。
  
  白蜚持續長嘯,整個石洞都在搖晃,石壁上開始出現龜裂,而岩頂不斷有碎石灰渣掉落。一道水流從岩頂震出的石縫噴濺而下,接著另一處又噴出一道,沒多久,石洞中就積起水來。
  江暮煙和耿雁青交換了一個眼神,便踩水衝向了白蜚,而耿雁青閃躲著水流隨便佈下幾張護符,馬上轉身去幫易曉冬,和他一起把王大叔抬到洞裡一處較高的平台上。
  
  另一頭的江暮煙和赤霄劍一同急馳到白蜚面前,雙足一蹬高高跳起,在空中握住赤霄劍柄,就朝白蜚直劈下去,誰知道劍一砍下,白蜚竟然化作虛影,像霧氣一般消失了。
  
  「雁青!大牛不見了!」江暮煙藏不住訝異,人都還沒落地,就在空中扭頭朝耿雁青大叫。
  
  「什麼?」
  
  才安頓好王大叔的耿雁青一刻都不得閒,馬上回過頭去,卻見江暮煙的身側出現了一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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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煙!」易曉冬驚喜地喊道。
  
  江暮煙手提長劍,站在易曉冬身前,轉過頭來對他豎起拇指,俏皮地眨了眨眼。
  
  「妳是什麼人?膽敢闖入我的地盤!」
  
  白蜚血色的巨眼裡流竄著怒氣,和一種易曉冬無法形容的東西。他下意識地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正想警告江暮煙時,三張符紙從他身後往白蜚急馳而去,白蜚低下腦袋用頭上一對黑色的巨角掃開了符紙,再抬起頭的時候,原本匯聚在牠赤眸裡的不祥之氣已經散去。
  
  「別那麼生氣,我們只是剛好散步經過,不是故意登門踢館的。」
  
  耿雁青漫不經心地從後頭走過來,停在易曉冬身邊,臉上是平時那種慵懶的神情。
  
  「你們怎麼會找來這裡?」易曉冬頭一次這麼高興看到這兩個傢伙。
  
  「說了是散步經過的嘛,你怎麼都不好好聽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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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巨大的蹄從黑暗中跨出,接著是另一隻。牠的外型就像一隻巨大的牛,但是頭部卻是純白色的,上頭只有一隻血紅色的眼睛。牠用那隻眼睛盯著易曉冬,一條如蛇般布滿青鱗的尾巴在身後左右甩動。
  
  易曉冬和那隻赤色的眼睛對視著,完全無法動彈。三年前的記憶飛快地從他的腦海中一片又一片地掠過,其中最鮮明的,就是那隻閃著紅光的眼睛。
  
  記憶中模糊的片段一下子變得鮮明了起來,所有曖昧不清的部分就像被風吹散的霧一般,明確地呈現在他眼前。
  
  「白蜚……」易曉冬喃喃念出那個曾經被他遺忘的名字,那是殺死了他的妹妹,又讓他在三天內痛苦萬分,差點丟了性命的兇手的名字。
  
  他想起來,某天曾聽見父母氣憤填膺地抱怨玄天道師居然讓牠逃走了,讓他們無以慰筱春的在天之靈。可是易曉冬怎麼樣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再次遇上這個可恨的妖怪。
  
  三年前,他們兄妹倆沒有任何對抗牠的手段,妹妹死在白蜚手上,自己運氣好才撿回一命。三年後,易曉冬仍然是無力的易曉冬,他憎恨白蜚,恨不得將牠碎屍萬段,可是當白蜚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懼怕的感情卻比憎恨更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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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半晌,小依醒了過來。易曉冬確認她除了比較虛弱外,身體無其他大礙後,就牽著她,在石洞裡尋找出口。
  
  雖然他很想讓小依休息,但這兒是妖物的巢穴,待久了只會對他們不利。從易曉冬醒來後,一直沒有發現妖怪的蹤跡,可能牠們把獵物抓回巢後,沒有看守獵物的習慣,這給了易曉冬和小依逃走的大好機會,如果能在牠們「用餐」前找到出口,就有機會保住一命!
  
  兩人在石洞間穿梭,通道連接的石洞有大有小,到目前為止,易曉冬一開始待的石洞是最大的,有些石洞甚至小到只有貓狗一類小動物才鑽得進去。
  
  幾番左彎右繞後,兩人踏入下一個石洞,面對的仍是類似的光景--光禿禿的石壁、地面上的幾柱石筍、滴著水的岩頂,和連到其他石洞的通口。
  
  「我們休息一下吧。」易曉冬有些氣餒,拉著小依靠牆坐下。「小依,妳知道村子附近有這樣的地方嗎?」
  
  小依抬頭望向他,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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