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煙女俠洗劫了流氓後,拿流氓的錢快快樂樂地買了更多點心和晚餐,朝著夕陽愉快地踏上歸途。
  
  「妳其實是耿雁青的師妹吧?」易曉冬回想起方才江暮煙大顯身手的場面,這個小姑娘果然也是個道士!雖然耿雁青說暮煙是他阿臨師父的寵物,但那句肯定是玩笑話,哪有人養人當寵物?
  
  「才不是咧,我為什麼得當他的師妹啊!」江暮煙想都沒想就否認。
  
  「那,妳是他師姐?」
  
  江暮煙搖了搖頭。
  
  「難道是師叔?」雖然這個猜測有點離譜,但如果是師叔的話,那她沒大沒小直呼耿雁青師父為阿臨這點就比較說得通了!
  
  「都不是啦!」江暮煙伸長手臂,賞他額頭一個彈指。「阿臨說,我比較像他的……女兒?」
  
  「為什麼連妳自己都不確定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江暮煙帶路在巷弄裡左彎右拐,最後因為手上拿滿東西,暮煙女俠一腳踹開吉祥園後門,宣告二人歸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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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暮煙的帶路下,易曉冬和她來到城西一處市集。
  
  「暮煙,這附近有郵驛嗎?」易曉冬對城西一帶不太熟,只好詢問當地人。
  
  「郵驛是什麼?」江暮煙滿頭問號。
  
  「妳不知道郵驛?就是幫民眾傳遞書信貨物的設施啊。妳把信給他,他們就會幫妳送到收件人手上。」
  
  「原來不會法術的人是用這種方法啊。以前跟阿臨要找雁青,都是放符鳥出去。」
  
  「阿臨?」易曉冬聽到一個陌生的名詞。
  
  「阿臨就是雁青的師父!他人很好喔,都會叫雁青做菜給我吃。現在下了山,雁青懶得要命,都不做菜了。雖然城裡的飯菜也很好吃,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雁青煮的!」
  
  江暮煙露出滿面笑容,連腳步都輕快了起來,身後的那束赤色長髮也跟著她的步伐一跳一跳的。易曉冬推測她應該很喜歡那位叫阿臨的道長,不過喜愛程度可能還沒高過食物。
  
  「耿雁青他會做菜?」易曉冬對於那個散漫道士會下廚一事感到十分意外。
  
  「對啊。我聽說是因為阿臨不下廚,雁青才被迫學了一身好手藝孝敬他。我也來寫封信給阿臨好了,要他叫雁青做甜點給我吃。」
  
  聽起來是個很任性的師父啊。不過能治得了那個耿雁青,肯定是個厲害的人。
  
  「那位……阿臨道長住在哪裡?」易曉冬一邊在腦中建立起「阿臨師父」的形象,一邊開口延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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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看來這古鏡的確有些蹊蹺。」耿雁青摸著下巴凝視古鏡。昨晚雖然出聲警告易曉冬「古鏡不普通」,但那也只是憑一剎那的感覺做的粗略判斷,他可沒料到這面古鏡竟然如此難纏。
  
  「這還不簡單,我幫你砍了它,看它還怎麼作怪!」江暮煙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長劍,一腳著地,另一腳則踏在圓椅上,用一種非常不適合淑女的粗魯姿勢,正躍躍欲試地朝桌上的古鏡比劃著。
  
  「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用砍的解決!」耿雁青起身朝江暮煙頭頂落下一個拳頭。
  
  江暮煙握劍的手一鬆,紅柄長劍便直直下墜,然後在摔到地上前化為一道紅光消失無蹤。
  「好痛!打頭會變笨啊!」
  
  「放心吧,妳已經夠笨了,不會更笨的。」
  
  「我倒是對小白狐比較有興趣。」甘棠優雅地無視他們的胡鬧,伸手橫過桌面,拿起古鏡翻來轉去地細瞧。「牠領你來吉祥園,必定是知道這兒有什麼能應付古鏡;既然曉得破解的方法,那牠肯定知道古鏡的來歷。」
  
  「說得也是,我當時應該連牠一塊兒拖進來才對!」易曉冬悔不當初。
  
  「白狐可是靈獸啊,哪裡是你想綁架就綁架得到的?」耿雁青聳了聳肩。
  
  “耿道長,您的茶來哩!
  
  小雀颳起一陣陰風吹開房門,和浮在她身周的茶壺茶杯一起飄進來。
  
  “來,碧螺春和烏龍各一壺。"
  
  四個茶杯各自在四人面前落下,茶壺也自動自發地給茶杯斟滿了熱騰騰的茶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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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曉冬幽幽醒轉,第一個反應就是抬手去摸發疼的額頭。
  
  「好痛,我剛剛……」
  
  他斷斷續續地回想著暈倒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卻被眼前突然冒出的身影打斷。
  
  “哎呀,你醒啦?
  
  女鬼小雀從牆壁中探出上半身,由上而下俯視著他。
  
  「哇啊啊啊啊--」
  
  易曉冬慘叫著坐起身來,卻被眼前由右至左高速掠過的一抹黑影驚得把慘叫吞回喉嚨去。
  
  他僵了幾秒,才轉動脖子向左邊望去,只見一枝筷子深深沒入牆中,筷尾還在微微顫動。
  
  「對不起喔,我聽到叫聲就會反射性地攻擊。」二度謀殺他的赤髮少女就坐在房中央的一張雕花圓凳上,邊道歉邊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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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輪的初始  


  方達爾特在一群黑衣士兵之間急促的穿梭著。

 

  他的身邊經過一隊像囚犯一般列著整齊隊伍前進的紅衣士兵,老宰相只是拿鄙夷的目光掃了他們一眼──天殺的阿蒙特部隊,不懂得感恩圖報的東西!──,又繼續氣喘噓噓的快步前進。

 

  「宰相大人!」後頭傳來喊他的聲音,方達爾特不太甘願的停下腳步回頭。

 

  一名青年向他快步走來,他依稀記得來人的臉龐:「……是寇恩啊。」

 

  「是的,大人。」寇恩看起來很高興方達爾特還記得自己。他初踏進政治圈的時候,曾經在方達爾特手下當過幾個月的書記,從老人那邊學到了很多東西。對他來說,方達爾特是如同恩師一般的存在。

 

  「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們。」方達爾特拍了拍寇恩的肩頭。青年身上繡著金線的黑色制服,說明了他的領導階級。

 

  「不,都是托您的先見之明啊。」寇恩對於恩師的誇獎顯得有點興奮,臉頰都泛紅了。「如果不是您捎來消息,公爵大人根本不打算帶半個人來王都。」

 

  「也是。葛蘭德那個性子啊……」老宰相可是一路看著青年公爵長大的。「反正沒讓阿蒙特那個混帳東西得逞就好。去處理你的事吧,我得趕快過去陛下那邊。」

 

  「遵命,大人。」寇恩朝他行了個軍禮──奇怪,他明明記得寇恩是文官啊?──,就馬上轉身步進黑色的軍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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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輪的初始  


  阿蒙特輕鬆的用單手拎著他那把殺人無數的愛劍,緩步向王位上的歐凡走去。


  接觸到飽經沙場的赤狼將軍那帶著深沉殺意的眼神,連歐凡都忍不住些微的顫抖。眼前的男子跟皇宮中的軟腳貴族不一樣,他是真正上過戰場,在生死的交界中穿梭,把殺人當作職業跟榮譽的軍人!

 

  不過,跟惡名昭彰的大魔女.愛莉希朵比起來,還差了一大截。

 

  歐凡突然覺得背脊一涼──不是因為阿蒙特將軍的殺氣,而是他回想起自家老媽艷麗絕倫、危險度卻破表的笑容。就算有十個阿蒙特拿著刀對他走來,都不會比愛莉希朵站在十步外對他露出笑容來得可怕啊,歐凡心想。

 

  歐凡左手撐著王權象徵的權杖,從王座上站了起來,往前伸直了右臂。

 

  「將軍!」阿蒙特部隊裡的一名軍官緊張的喊道,赤狼將軍聞言馬上往後一跳。只聽轟的一聲,先前阿蒙特所站的位置爆出一團火球,將地上赤色的地毯給燒得一片焦黑。

 

  歐凡打量了那名軍官幾眼,那人恐怕是個魔法師,才能在他發動魔法陷阱前就察覺到。為了預防萬一,歐凡幾天前就偷偷在深夜裡跑來月桂廳施下魔法,他很清楚,單靠自己一個法師沒有本錢跟人硬拼,唱誦咒文或是畫出魔法陣的大空檔就夠他死個幾百遍了。所以他事先設下魔法陣陷阱,節省發動魔法所需的時間。

 

  軍官湊到阿蒙特身邊耳語了幾句,歐凡明白魔法陷阱的事已經被對方看穿,於是毫無保留的發動起魔法,一時間月桂廳內四處冒出火柱、雷電四起,無形的風刃到處飛竄,還有冰椎毫無預警的憑空落下。在無數魔法的衝擊與爆炸聲中,夾雜著樑柱攤毀的轟響跟人類的叫聲,有些是哀淒的慘叫,有些是提振士氣的衝鋒怒吼。

 

 

  銀髮的新王蹙緊了眉頭。看樣子,對方似乎並不完全處於挨打狀態;自己該不會低估了這群只會打仗的肌肉笨蛋吧?歐凡握緊了權杖,開始唱誦起咒文準備給阿蒙特軍一記狠狠的追擊:「天降之光,漆黑的業火,火焰……

 

  但是他眼前那團閃著魔法光芒的煙霧中,卻倏地竄出了一枝冰晶形成的箭矢,呼嘯著掠過歐凡的頰邊,直直釘上了王座椅背。雖然冰箭的準頭歪了,沒有擊中歐凡,但是卻達到了足夠的效果:差點被射中的驚嚇讓歐凡訝異的瞪大了雙眼,加上元素魔法被打斷的反噬,讓他短時間之內無法施放出新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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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輪的初始  


  「……凡……歐凡!」


  歐凡眨了眨惺忪的眼,轉頭看向擾他清夢的聲音來源。

  一名金髮的青年四肢撐在他那張可以睡下二三個人的大床上,皺著眉頭由上而下俯視著他。要是讓別人瞧見這種狀況,外頭的守衛肯定要被砍頭,不過歐凡清楚得很,這個看起來瘦巴巴的青年可是比得上一整隊的衛兵。

  「不要再賴床了,快起來!今天是你的登基典禮耶!」賽安毫不客氣的一把掀開溫暖的厚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做的事根本就像叫兒子起床上學的老媽。

  「好冷!」歐凡慘叫了一聲,迅速的出手拉回暖暖的被子。「你想凍死我嗎!」

  「依特詩說冬天這樣叫人起床最快最省事。」賽安想起很久以前,他們也是這樣叫納西特起床的。依特詩是維爾榭洛王國的第一位皇后,是當年伴著納西特四處征戰建立王國的夥伴之一,同時,也是為東法爾賽路斯的人們所謳歌、有著「和平的聖女」稱號的聖歌預言師。針對擅長作戰卻更擅長賴床的納西特,她精密的制定了在各種情況下都能把納西特挖起來的方法。現在那套可怕的手法,整個世界上只有賽安一隻龍還記得,不過這也夠了。

  歐凡真不愧是納西特的子孫,連賴床這點都跟他一模一樣耶!賽安一邊感慨的緬懷過去,一邊幫歐凡把他的衣服一件件拿過來。

  「去死,哪天換我掀你的棉被,你就知道這種事到底多沒天良。」嘴上還在抱怨個不停,但是剛剛那一手掀棉被的確讓歐凡完全清醒了。他不甘願的瞪了那堆麻煩得要命的宮廷服裝一眼──今天是他的登基典禮,這套精心打造的王袍比起平常的宮廷衣裝又更加繁複──,認命的召喚火精靈充當暖爐,下床開始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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